叶苏表情转冷,抱臂看着她,“那我们不妨聊聊最近传的最火的——你指使齐兆先在玉米地堵我,又指使他烧我房子的事!”

白秀微被这一顿狂喷惊得瞠目结舌,最后一句话更令她脸色大变,“……那、那都是没有证据的!是污蔑!”

叶苏捕捉到她眼中的惊惧和心虚,步步紧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她最近一直在关注齐兆先的案子。这无赖一早就供出了白秀微,可是白秀微矢口否认,说自己是冤枉的。警察没有证据,又不能听信齐兆先这种人一面之词,是以白秀微稀里糊涂就被放了回来。

齐兆先这次是□□未遂和蓄意纵火,人证物证都在,罪名已经成立,再加上他本就劣迹斑斑,如今墙倒众人推,接连有人去公安局报案,公安也有意抓他这个流氓罪的典型,前前后后揪出了他犯下的种种案件,且十之七八都和欺侮女性有关。

齐兆先多行不义,即便最后两次是受人教唆,然而事毕竟是他做的,证据确凿。教唆他的人因缺乏必要的证据,所以没法定罪。齐兆先百口莫辩,只能认栽。

叶苏推断,白秀微之所以这么轻易就脱罪,很可能是有人替她疏通奔走,书里说她有个亲戚在县里某部门上班,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她的金手指。

再者,那些突然去告发齐兆先的人,就好像事先约定好似的,也不知是突然变得同仇敌忾,还是故意想搅浑一潭池水。

总之是有点蹊跷。

叶苏知道真相其实已经浮出水面,但因缺少一把有用的网子,才让白秀微这尾泥鳅侥幸逃脱。

不过即使她暂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也难逃道德的谴责,村里流言传得难听,白秀微最近日子不好过,已经好几天不敢出门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苏冷森森地看着她,“你最好是什么都没做,但凡是做了,迟早会遭报应。”

白秀微被她的话骇住,身体禁不住抖了抖,好半天才梗着头,故作硬气地说,“叶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连大学都考不上,城都回不了!”

叶苏不屑道,“挑衅的话等你拿到录取通知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