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议论了些什么?”

长月闻及,想脱口而出那些流言诋毁,却又止住了。

小姐虽表面不在意,可若真听到这些伤人的话, 还是会伤心的吧?

她组织了好久的语言, 才道出一句:

“就是街上......有人传些对小姐不好的话, 拿小姐婚约说三道四的。”

一双纤手不停歇的在木棉树下修修捡捡,闻及长月吞吐的话, 明白外面传得定是比长月说的还要恶劣, 可她对取消婚约之事并不反对。

取消婚约之日,她没有伤心, 也没有因为此事有难堪之感, 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和轻松。

故而在唐跃来府上赔罪之时,爹爹问她, 可还愿意同意这门婚事?

她冷静地告诉爹爹:不愿意了。

起初同意, 不过是命运的注定, 是她的归宿。

发生了这件事,同样也是她与唐跃的命定之意,来则坦然,消之不留。

“何必在意旁人所说之事,我又无愧于谁,自不必感伤什么。”

沈喻妧淡淡一笑,用铲子洒些石灰于树下,修捡着落叶,那张秀丽的脸上好似对一切都不为所动。

长月叹了口气,只得作罢,接过篮子,再用身上的帕子将那双纤手擦拭净了,让小姐进屋去,自己蹲在树下,将这些粗活一一做完。

沈喻妧见此,不争不言地移步于檐下阴凉处,靠在了那张随着微风晃动的摇椅之上,望着空中卷舒的白云。

那一刻,她突然很想跳出纷扰的闹市,随着云彩,飘到哪里便是哪里。

她好像做了个梦,还是爹爹喊醒她的。

沈喻妧那一刻的失神,有些慌忙起身,她理理衣裙,正想板正端庄起来,却被爹爹一只大手阻止了。

沈德言看着女儿,面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