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集笑着点头:“遵命。”
待少年回到盛行殿之际,顿下了脚步,守着殿门的李帜靠在门口睡着了,而殿内虽不是灯火通明,却也是留了几盏明灯,使路上有了一处照明之地。
他看向殿内的灯火,顿足了很久。
门口的李帜醒了,见到面前的身影,他不觉惊起,随后又扑通跪在地上:“殿下回来了!奴才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那双停在视线内的靴子,并未移动,也没有开口。
李帜不禁看去,见商侑安的视线盯着那殿中跳动的烛火,心下更是惊恐,殿下不会是在想,该怎么杀了他比较好吧?
他虽是听了省公公的一番话,却也是觉得,漫漫长夜,殿内留一抹明灯,能让殿下能找到回家的路。
“殿,殿下,奴才是觉得,这岁除之夜,杀人是不好的……”李帜欲哭无泪。
商侑安闻及,嘴角淡勾,反问起来:“那你想挑个什么日子?”
李帜跌坐在地,结巴着:“殿,殿下,明日是岁首之日,也是不宜见血的,过了十五可行?”
他几乎是吓破了胆,却是听见上头传来一声低笑,那人抬脚进了殿,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李帜。
“起来吧。”他揉揉额头,回了寝殿内,刚想坐在之际,又见桌上那碗水饺,不免皱起了眉头,他端起碗,想倒掉时,发现指间是热的,可见是又温过一遍的。
他盯着碗里的水饺,拿起那瓷勺,缓缓搅动着,在片刻后,又放下,弃之一旁。
他所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一碗热了又热的水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