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妧,你可知你妹妹此趟所举是为了何事?”
叫沈喻妧的女子微微垂着头:“禀母亲,不知。”
她一身大气素静的锦白裙裾,端庄坐在凳子上,腰背间瘦秀笔直,是一副京城闺秀的模样。
只听上头一声细微难琢的叹气,沈喻妧放于膝处的纤指轻轻搅着,听着许韵又一段话落下来:
“你虽是庶出,却也是作姐姐的,珉儿平日乖得很,又同你似亲姐妹般,你该多上点心的。”
沈喻妧点头应道:
“谨母亲教诲,珉儿曾提过一句,见爹爹腿疾久复,闻及雁城有位名医老者,想必是为此事去的,女儿家的孝心不好意思摆明直言,这才让母亲与爹爹担忧了。”
许久,见许韵悠悠“嗯”道:
“不曾想珉儿竟懂得关心她父亲的身体了?也是长大了啊。”
言语中没有责怪,尽显欣慰之感。
沈德言又盛了碗鱼汤放于沈喻妧面前,衔接着许韵的话道:
“是啊,如今这两姊妹都长大了,喻妧也出落得雅静端庄,纵观这京城,官贵女们名声传得再美,比着喻妧来看,还是差了些许。”
沈喻妧对上爹爹的视线,肩处不由得松落了几分。
许韵喝着鱼汤,不冷不淡道:
“你夸便夸,何故要扯上那些官贵子女?若被外人听去了,又该说你鼻孔朝天,藐视他们了。”
沈德言只郎朗笑上几声,不解释却也不反驳。
那模样像极了有着文人风骨般看不上粗蛮武夫,而两袖清风亦是鄙夷那些满手利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