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回去沈知珉就病了,还病得不轻。

在沈知珉病倒的第二天,她送去商府的药与被褥都被人退了回来,那药商侑安没有收,倒是全数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让沈知珉更加得心郁难疏,病卧了好几天。

病去如抽丝,让原本娇贵的身子骨更加得柔弱了。

“小姐,外头好像来人了。”

“不见。”

沈知珉焉焉地躺在榻上,颓废极了,可听着外头人的话,不禁坐起了身子。

“里头可是丞相大人的千金?沈千金远道而来,是小人有失远迎。”

“阿集,是何人在外面?竟知晓家父官衔。”

阿集低头认错:“小姐,是奴在您生病的时日里,飞鸽回京禀告了大人。”

小姐是丞相大人最宠爱的,平日里丁点苦都不曾受过,如今在这里把一辈子的苦都受尽了,她可怎么向大人和夫人交代。

“父亲本就惦记着我,你还徒增他的担心!”

沈知珉拢了拢衣领,下了榻,让阿集为自己收拾了一番,将人带至门口。

来人是雁城的城主,一个鸟不拉屎之地的城主今生有幸能见着丞相千金,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雁城城主程常安,见过沈小姐。”

程常安面态厚憨,体型富态壮实,一看便是在这狭僻之地苟且偷安惯了,偶尔来位贵人便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沈知珉被他的乐呵殷勤劲吵得头疼:

“程大人若没有要紧事,便回去吧,本小姐衣食住行皆有人身侧伺候,不劳大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