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下死手......!”
石头带着重响落于水中,她回头看去,幸好李粱躲得快,连滚带爬地往家方向逃去。
她心下一松,若是李粱死在这里就麻烦了。
谢谦半垂着眸子,眼里斥满冷意,转身回去。
沈喻妧收起衣物,跟上谢谦,被他方才的举动吓得不轻:
“你刚才太冲动了,要是李粱真的死在这,你怎么收尾?”
谢谦听着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顿住了脚步,那双眸子回过头凝视着她。
沈喻妧也停下了脚步,被谢谦阴戾的性子弄得有些不解。
她想了想,打破被他凝视的气氛:“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家里养伤吗?”
谢谦无视她的问题,只视线落在她有些煞白的脸上,扫过她身上朴素的衣裳,最后视线落在她空空如也的耳垂上,有些沉厉。
沈喻妧不明所以地摸摸耳垂,“怎么了?”
对上沈喻妧的眸子,谢谦眼中顿时又浮上一层伪装的不屑感,如施舍主般拿过她手中有些发沉的木桶,往前走去。
沈喻妧感觉手中一空,嗅到了一丝少年的好意,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跟上前面那个既别捏又善变的少年。
待他们回到院子,天色已经黑了,沈喻妧想问谢谦吃什么,可谢谦冷着一张脸,没有理她。
而她也见怪不怪,自从来到玉河村后,谢谦的性子变得愈发古怪,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惦记着回京和复仇,所以她只能先将他的伤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