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与她合墓?休想。”
“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我也会将如今的这一切都给你。可你不能拿我和你母亲来报复,这是朕唯一能对她实现的承诺了。”
谢康禛情绪激动得连咳几声,苍白着脸,紧皱眉头,凝着他。
商侑安笑出了声,他从谢康禛的寝殿窗台望去,壮观繁华的宫殿,却充斥的冰冷、无情。
多看几眼都愈发厌恶,如同当年的他,跪在雨中,对着这偌大的殿堂,永远只有恨意,只有厌恶。
“她从不愿进宫,你比谁都清楚。如今好不容易远离这里,远离你,也解脱了,你就别再去惹她厌了。”
少年立于窗边,沉沉一道。
闻及此,床上之人剧烈咳嗽起来,气急攻心,鲜血从嘴角涌出。
一双苍凉巍颤的手探去空中,双目空洞,睁睁而然,眼角落泪,喃喃而道。
却无人去听他说什么。
李省从殿门口跑进来,跪在龙榻边,“圣上!圣上!”
那双手悬在空中,想去抓紧什么,可少年始终背立窗台,墨瞳深沉,不回头看一眼。
李省含泪抓上那双快要无力的手,凑近床上之人,“圣上,您要说什么?您说,奴才在......”
那半瞌浑浊的眸子无光,气若游丝,那双逐渐冰凉的手终而沉垂。
无人知道谢康禛最后想说什么,或许是一句迟到已久的道歉,又是对谁说的,那人已经不在乎了。
在永沉黑暗的尽头,床上之人的耳边传响一场盛世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