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少年面上一笑,好似想给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宽心。
沈德言心中隐隐觉不安,自从在三司会审的殿外,见过一面交付了令牌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女儿。
想及令牌,他想及当天,那块令牌的作用就是用于让贺锋顺利进入奉成殿。
如此,沈德言一惊,抬头对上商侑安的眸子,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这几日都不曾见到的人。
就连立储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曾出面,沈德言越想越慌,少年打断他正要开口的话:“丞相大人放心,我去看看,一定将珉儿带回来。”
沈德言点头,只得将此事托于眼前的少年,连少年口中那般亲昵的称呼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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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康禛正沉眼休息,一阵香味袭来,他抬眼,那张红颜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他心累,瞧着她那一身似火的华服,刺得人眼睛疼。
傅仪抹着烈焰红唇,缓缓走近谢康禛,纤细的双手抚上男人的肩膀,缓缓按着:
“这么大的事情,圣上都不和我商量么?”
谢康禛沉沉一息:“谦儿之事你也有错,如今,符合储君人选的,也只有他了。”
傅仪闻及一笑,俯身贴在他耳边,轻轻问:“是么?明明仁儿也可以,圣上这样不打招呼就立了他,仪儿很伤心。”
“不管你们平常怎么斗,可别忘了,他虽姓商,身上却也是流着朕的血。如今废黜太子一事在岱延沸沸扬扬,朝廷不稳,民心动荡,那一直虎视眈眈的寇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为了岱延,朕可顾不上你那些不安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