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允许再有下次,不然老臣定当上禀天听,严惩整治!”
闻及此,他们纷纷佝着身子,麻溜地贴着墙,逃出了巷子。
贺锋叹气,将地上的女子扶起,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女子感激地跪在地上,却只见那抹离去的背影。
从将军府到太傅府的路程,贺锋走了半日,守门的仆人见贺锋,忙请入府内。
贺锋与太傅并不熟识,也交集甚少,一文一武的性子,平常确也聊不到哪里去。
“将军如何来了?老夫近日身体不适,不能起身相迎了。”
顾原微微靠在床头,双眼平静,带着平常那副贺锋见过的清廉口气。
贺锋恭维道:“一直以来,贺某都想来拜会一次太傅,奈何常年战事,回京后又鲜少入朝,是贺某失敬了。”
顾原请他入座,两人面对面,陷入了沉默。
贺锋是个粗人,不会文人那样的寒暄,在边关军营,众伙们都是心照不宣地一同饮酒聊天,根本没有这么多客套话。
故而此刻,贺锋脸色并不好看,反而还有些尴尬与局促,却始终找不到一句话来破开这生硬的气氛。
顾原一笑,开了口:“贺将军身体可好?听说将军的旧疾时而复发,可有好生调养?”
贺锋更局促了,他动了动嘴皮子,不自然回道顾原的关心:“还好还好,劳太傅惦记。”
顾原一笑,摇摇头,将这位老将军不善交际的举动收入眼底。
心想,这样正直雄才不知道遇上油嘴滑舌的沈相,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将军今日,可是有事情而来?”顾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