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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傅府上,谢谦见其府上下人忙碌,问道:“老师府上为何很忙?”
为谢谦引路的仆人低头为他解释道:“昨日大雨, 太傅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随后传了大夫,吩咐休养一段时日。”
谢谦问:“可有哪里摔伤的?”
见太子主动关心太傅, 仆人不免多嘴了些:“是腿,说是需得卧床, 悉心调养。”
谢谦穿过庭廊的脚步一顿,腿?他看向仆人:“可有说几日能好?”
这个问题仆人吞吐了起来,今早瞧着太傅大人的双腿,恐需一些时日了:“大......大夫不曾说个具体的时日,只说如今太傅年事已高,身子愈合得慢,还需悉养一段时间再判断。”
昨日会诊的大夫虽说得委婉, 可字里意思却明显。
谢谦望了望微敞的房门, 神色莫测, 推开房门。
待至床旁,顾原见来人, 想起身, 却被谢谦按住:“老师身体不舒服,不必起身。”
顾原看向少年面孔, 只得点点头, 不再挣扎起来。他靠在榻头,自己的这幅身子骨确实在此刻也起不了身。
谢谦关心道:“老师, 您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
顾原闻及谢谦的关心, 摆手道:“无碍, 雨天路滑,休养段时日便好。”
好似因卧榻缘故,那张向来严谨认真的脸上,此刻透着几分憔悴,身子也变得虚弱起来。
谢谦看向老师,随后眼神有些怔愣,盯着被褥遮盖下那双不能动弹的双腿,喃喃问:“老师,您昨日为何出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