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妧昂着脖子,显得楚楚可怜:“小女知晓几番惹怒殿下,如今又替殿下守着唐跃是殿下之人的秘密,小女生死全凭殿下心情。虽外人传殿下心狠,可小女却觉殿下是心善之人,不若方才,殿下早已除小女而绝后患了。”
闻及,谢谦挑眉,附于她耳边:“你说本殿是好人?”
沈喻妧微躲,扑闪着眸子,轻轻点头。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山郊野外的,倒是个好机会。”谢谦盯着沈喻妧皙白的颈间,隐隐可见的血管,那强烈的搏动感,让他有了一丝嗜血的兴奋感。
沈喻妧轻轻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道:“可是殿下,小女方才上山时,已经同侍女交代过了,此刻她正在山下等着我。而待日落,民女的爹爹还等着民女回府吃饭呢。”
谢谦眯眼,瞧着她的侧颜。
沈喻妧感受到视线的打量,不禁又问了句:“殿下可是要同民女一起回相府,吃个便饭?”
说及,颈部的鞭子被人撤了去。
谢谦不悦,三言两语就被眼前人挑拨至气极,却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他粗鲁地将人扔下马,冷眼睥睨着她:“巧舌如簧、满口谎言,沈大小姐这颗藏拙之心若是真要争些什么,莫说这贵妇王妃,就是那中宫之位怕也不再话下吧。”
沈喻妧惶恐一笑:“殿下此话,杀人于无形。”
谢谦敛起笑容,扬起马鞭,缓缓指了指她,“本殿还没剖过活人,你最好不要当第一个。”
随后似带有情绪般,将鞭子重重落于马尾,顿时驾马离去。
许是沈喻妧如傀儡般无聊地活了十五年,对于谢谦的狠话,她只感到新鲜。
她朝着被他扬起的尘土道:“除去旁的假话,殿下是心善之人属实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