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间的带着几分张扬的笑意。

阿婆盯了许久,气若游丝地道了句:“像……像他。”

那道白光前,人影穿一身布长袍,身材高瘦,举止清高。

那是阿婆亡故的夫君,此刻正一手背扣,一手朝她伸递,向她走来。

这样的遗憾,承载起了阿婆在世的苦难。如今遗憾已补,阿婆心无牵挂,也肯咽下这难嚼的一生。

沈知珉又陪阿婆坐了很久,待湿润的眼睛隐隐泛干,才轻声道:“阿集,查一下阿婆哪里人,送阿婆回家吧。”

落叶终归根,离乡数载,阿婆应是想念阿翁的。

沈知珉轻轻将阿婆放于矮榻,掖盖好被褥,在整理好被褥时,看见了那榻尾暗格处的盒子,她伸手去拿,藏于最里面的,有一封书信。

她将书信想放于阿婆怀里,却被那信封所吸引,封面没有写来往之人的信息,这让沈知珉感到一丝奇怪。

寄信人是谁?收信人又是何人?

她手间一顿,打开了那封信,只阅读了几行,便猛然收起,眼中有了震惊与慌张。

这是一封唐跃与谢谦的书信往来,大致内容是谢谦许诺唐跃的官职与需要唐跃做的事情。

原来唐跃是谢谦的人?

果真是谢谦利用唐跃陷害商侑安入狱?

沈知珉将这能证明商侑安清白的唯一证据收好。

若是谢谦杀了唐跃,定是会将唐跃府上翻了个底朝天,销毁他与唐跃来往的信息,但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一份书信能被唐跃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