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着手指数清楚,搡了搡沈和韵的胳膊,“七位数,只值阎总七个字的解释,你说遭不遭人恨。”

阎斯年笑了,他望着沈和韵目光沉沉,又添了几个字,“是这么回事。”

沈和韵没有去拆礼物,他将纸袋抖了个底朝天,语气夸张,“阎老板,你肯定忘了什么东西。”

阎斯年不解,“什么?”

沈和韵两根食指在他眼前画了一个长方形,“借条,要签字按手印的那种。”

阎斯年笑意渐淡。

沈和韵不怕死地继续说:“或者合同也行,你先拿出来我看看条款,知道阎老板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合适了我再收‘礼物。'。”

殷浩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上一秒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也是阎氏娱乐的艺人,沈和韵又是他看好的新朋友,现在夹在中间只能硬着头皮做这个和事佬。

“你瞧,这蛋面纯净剔透,不好看吗?他们经理刚开始推荐另一款蛋面外围着钻石的,阎总说不如这个纯粹,更像你。他要是不想送你,干嘛跟人家问这么多?”殷浩捡起抖落在椅座上的丝绒盒,打开是比鸽子蛋略大的玉石,他举到沈和韵眼前。

他没帮偏,如实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转述给沈和韵,说着还有些羡慕。

“实不相瞒,阎总帮我结账也是看在我陪他挑选这玩意的份上。你收还是不收另说,我觉得阎总没你说的那个意思,退一万步讲咱们没必要生气是吧。”殷浩边说,顺手将玉石坠在沈和韵的脖子上,在他锁骨中间荧光熠熠,“很衬你,我的眼光也不错嘛。”

殷浩怕自己劝不住,说到最后只能将礼物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借此祈祷两位别继续吵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