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揭穿楚臻的快感竟然消退了几分。

没办法继续狡辩,楚臻只能装哑巴。

虞晗说:“当年分明是你故意误导我认为你是谁,我一天找不到他,你一天别想这事能翻篇,咱俩这事还不算完。”

楚臻脸色一路沉下去,眸中满是倦色。

虞晗走了,楚臻却没跟着他去手工坊,他朝这一小段路随行的摄像老师微微躬身,“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摄像老师扛着摄像机在卫生间门口等他。

楚臻单臂撑着水池,一手按了按太阳穴,镜子里的人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他撸起袖子掐着大臂狠狠一扭,皮肤上留两道指甲印,很快肿了起来,楚臻轻嘶一声,眼泪扑簌落下。

眼睛哭到泛肿,楚臻放下衣袖起身出去。

他不能开口说话,却能在镜头前流几滴假惺惺的眼泪。

镜头诚实地捕捉到他的异样,连摄像老师都有些欲言又止,这样一看是虞晗太过分了。

手工坊里虞晗早已越过他选了项目,他在那儿选了样式要做银戒指。

好大一张台面,楚臻却只能选和虞晗对角线的位置,惹不起就只能躲,忍一时是一时,只不过这事儿在他身上是第一次。以前总有人挡在他前面护着他,阎斯年也好李林焰也罢,连虞晗也能让他调剂调剂心情,现在好像大梦一场,什么都没了。

心思太重,楚臻一锤砸在了拇指上,落在手上时力道已经卸下七分,除了一声响和一声轻呼,什么都没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