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逼问系统也只会装死。
沈和韵走到树荫里缓了缓,他远远看着与他同来的两位与孩子们笑闹,无趣地别过眼去。
黑心的资本家不会白花一分钱,在书中阎斯年探望孤儿的镜头改天就会出现在阎氏企业的宣传网站上。
“这个可以借给我吗,哥哥?”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偷看了沈和韵许久,确认他没有开启任何摄录设备才大着胆子上前,腼腆地指了指他背包上挂着的拍立得。
沈和韵大手一挥,解下拍立得递给他,“拿去。”
男孩却迟迟没有伸手,别扭地问:“你不需要我和你做游戏吗?”
男孩指了指阎斯年和楚臻那边。
院长妈妈告诉他们今天会有好心人来看望他们,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他们必须在镜头前和好心人做游戏。
他已经长大到明白“做游戏”是什么意思,他们的感谢不能在心底铭记,必须明确表达在脸上嘴里,让一切变得有迹可循,让好心人能够记录下来拿给其他人看。
他不喜欢,刻意躲了。
沈和韵的大方又让他别扭起来。
沈和韵想了想说:“你带我随便走走吧。”
男孩答应了。
沈和韵跟着男孩参观他们的教室,一路走到后院的厨房才停下。
“院长妈妈,我想和你拍张合照。”男孩扒着窗户探头。
一名年近六十的女性摘下红围裙从厨房出来,她对沈和韵说:“不好意思,是小达不懂事,我这就让他把东西还给你。”
沈和韵:“是我主动给他的。”
他帮小达和院长拍了两张合照,将随身剩下的几十张相纸也给了小达。
他说:“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