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钧轻笑一声,打趣他说:“睡吧,高中生。”
沈和韵恼羞成怒挂了电话。
绝对不是因为他害羞,是因为他要惩罚林颂钧才不公开的,对,就是这样。
翌日,沈和韵对着镜子反复检查过自己没有黑眼圈才肯下楼。
早餐桌上,沈涯帮弟弟倒好牛奶,将杯子推给沈和韵。
他说:“楚实大概疯了。”
沈和韵握着牛奶杯应了一声,没有多问。
“疯了?”霍梦欲言又止,“确认是真的吗,还是他假装的?”
沈涯耐心地说:“是真的。同监舍的犯人传出的消息,恐怕楚实本人也不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有多糟糕,总之时好时坏,白天瞧着像是正常人,夜里睡不着就会叫小弟的名字,一会儿叫儿子,一会儿破口大骂,因为吵人睡觉为此挨揍了很多次,但他改不掉,别人还以为他是在说梦话。我咨询了医生,按照类似病情的发展规律,大概刑满释放时他才能确诊。”
好不容易熬过在里面的这些年,出来之后却无法重返社会,换到像监狱一样的精神病院度过下半辈子。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
“恶有恶报!”沈震生怒道。
霍梦拍手,“咱们今天得出去庆祝庆祝。”
林颂钧秘密办理了出院,选任临时家主的大会开到一半,他突然出现。
所有人纷纷起身问好,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林禹愣在原地,攥紧了扶手。
林颂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是他说重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