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正当,沈和韵将最后一口海鲜蒸蛋塞进嘴里,苦着脸上楼换衣服去了。

他路过衣帽间外面的斗柜停下,上面已经换上了林颂钧精心侍弄的新鲜花朵,中心那朵黄玫瑰娇艳妩媚。

花倒是照顾的不错,沈和韵腹诽一声,推开衣帽间的门进去。

等到看不见沈和韵的身影,霍梦开口,“宝宝没回家时你们就认识了。”

林颂钧放下餐具,抱着十二万分的谨慎,身体前倾,“是的,不久前我出过一场车祸,短期内丧失记忆,是他收留了我。”

霍梦摆摆手,“你不用多说,这些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你没什么坏心思,倒也确实骗了人。”

林颂钧曲着的手指攥拳,不由忐忑起来,受教地点了下头。

霍梦无声笑了一下,“别紧张,你不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但我自认对你们林家人的脾性有几分把握,否则当年也不会任由两家长辈顺水推舟将一句指腹为婚的玩笑话坐实。你知道,他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恋综上那些无情无义的玩意气得我头脑发昏,但在他那儿翻篇了,我也就按下不提了,但你不能伤害他。你与他确实有一段缘分,事到如今我不阻拦,我知晓婚书你还留着没有作废,但你要明白,什么时候他点头了,这件事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

霍梦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不怒自威,不似刚刚沈和韵还在时那般慈爱。

“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会保护他的。”林颂钧正色道。

换下卡通睡衣的沈和韵从楼上冲下来,他板着脸挑了两个最丑的花瓶抱到林颂钧的车上,在副驾上拉下安全带嘀嘀咕咕。

“我沈和韵英明两世,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笨蛋小弟骗了……”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逃避已经无法解决问题,沈和韵已经做好了重新斗争的准备。

林颂钧帮他检查过安全带,听着他胡言乱语只觉得可爱。

“去剧组?”林颂钧打转方向盘。

“不,去你家,妈妈让我把花瓶送过去。”沈和韵抱着双臂,是防备又公事公办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