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属于我个人的收入,只有这么多了,想来想去直接拿给你好像也算不上明证,还会像上次一样惹你烦恼,所以这样做了才来找你。”阎斯年抬头望着虚茫茫的黑色夜空,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说我也有身不由己,大概你只会发笑,笑我跟你卖惨。但沈和韵,这是我能为你做的一切了,剩下的你再等等,阎兰很快就长大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只有他付出一切,沈和韵才能泄愤消气。
但他坐镇阎家,有些东西牵扯太广,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沈和韵声音很稳,“这样做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阎斯年看完星星再去看他,“不,是想给我们两个一个交代。回想当初我们的开始和结束都太让人难堪了,我明白你不会回头,但如果一切都只停留在那儿,这样的人生太丑陋了。签字吧,签了字咱们两个一起跟过去再见。”
沈和韵顿了顿,俯在腿上将两份文件签了。
阎斯年看着他落下最后一笔,坐姿也松快了几分,他起身出去,从餐车上取了两罐啤酒,揭开拉环后递给沈和韵一罐。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私下见面,再请你喝好酒。”
沈和韵握在掌心,因为阎斯年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有几分疑惑,抿了一口啤酒放下,还是什么都没问。
阎斯年重新坐下,一瓶啤酒几分钟见了底,以他的酒量远不到喝醉的程度。
他眼神失焦,看天看地始终不敢看沈和韵。
他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绑架案我们就相识,现在会是怎么样?”
沈和韵说:“没想过。”
阎斯年失笑,“沈和韵,谢谢你当年救了阎兰。”
沈和韵又说:“自救罢了,没那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