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旻愣了一下。很快,他就捋清了千弦话中的含义:“我明白了,所以两千多年前,是你灭了上庸国,杀了许翩的父亲胜王。”
“……”懂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千弦抿了抿嘴,叹道,“是。”
白旻迅速窜到了他面前,目光如狼似虎,几近狰狞:“难怪许翩和你共事两千多年,到头来还是对你爱答不理。我原先还以为是许翩个性如此,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还横亘着杀父之仇,亡国之恨呐。”
“……”
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千弦十分后悔把这些往事告诉白旻。然而,还没等他把郁闷的神色展露出来,便听“砰砰砰”的声响,把他心头所有的郁闷全都震飞了。
白旻捂着胸口道:“这鼓也太响了!”
千弦也摸摸心口:“是有点。”
十七八声巨响过后,花车上扮作神明相的人用手中的长剑指了指某个方向,白旻一边鼓掌一边四处看着,最后惊讶地发现,那个人指的竟然是自己。
白旻问千弦:“这什么意思啊?”
千弦干笑道:“我已有千年没来过衢都,并不清楚这除秽节的风俗。”
又是几声巨响,白旻被震得头昏眼花。睁眼就看见四五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两个驾着他的左右胳膊,两个绕到他身后,给他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