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知道这墙上画的是什么吗?”白旻指了指墙壁。只见那墙壁在风霜雨雪的侵蚀下,墙皮已经发黑脱落,只能勉强看出一片像是人形的红晕。
千弦眼神微闪,道:“知道。”
白旻没想到还真能问出来,眼睛立刻就亮了:“是谁?”
千弦道:“这上面画的是安华楼的初代楼主,魏恪。魏楼主善音律,喜用剑,乃当世武功第一人,但他曾言,自己的剑,只为守护而生。魏楼主辅佐新帝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安华楼’得上庸国主之令,主刺杀,行义事,是上庸国主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剑。”
白旻道:“那依你所说,这安华楼是国主的刀剑,那既然如此,又怎么会破落至此?这岂不就意味着,国主亲手将自己的刀剑折断了?”
“安华楼在当时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好,也不好。”千弦看着墙上的壁画,一脸向往地说道,“既是刺杀,那刺杀的人多半身份复杂,杀这样的人也是背地里行事,再加上可以先斩后奏,权势滔天,得罪的人也不少。历代安华楼主中,除了初代的楼主魏恪,几乎没有几个是善终的。后来安华楼被国主所废,在残余势力的努力下藏匿于市井,重新建立起安华楼,但靠着热血和理想建立起来的东西都是不牢固的,因此没过百年,安华楼就彻底没落了。”
白旻以左拳敲右掌:“哦,我明白了。建立起安华楼的魏恪是安华楼众人的精神支柱,他留下的一些信念一直在影响着一部分人,因此后来,那些人将魏恪的画像画在墙上,以此来警醒自己,要时刻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对不对?”
千弦道:“是的。”
白旻指着快看不出模样的墙,问道:“那你知道,这墙上画的是什么吗?”
“是魏楼主舞剑的图。”千弦道,“魏楼主喜欢鲜亮之色,这上面画的就是他身着红衣,在和风丽日中舞剑的场景。确切来说,是他舞剑毕,将剑背在身后,伸出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海棠花的一瞬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