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笔的手顿了一下,轻笑:“你很喜欢饶舌?”
她想了想,认真道:“我更喜欢砍人。”
文昌忽然叹了一口气,“我明日要去寒江雪上早课,不能拖的太晚。你再打扰我,今日的笔记定是补不完的。”
玄女默默地把嘴闭上,垂头练字去了。这本道经上的字,同文昌给她的笔记上的字迹不大一样,从笔画上能看出青涩稚嫩,她临摹了两个字,又问:“这是你小时候写的?”
文昌“嗯”了一声。
玄女追问:“你小时候拜的谁做师傅?等我有空,得去问问他,是如何把你教成这样的。”
文昌挑眉看她,“哪样?”
她摇摇头,故作玄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玄女在写了十个字后,实在没耐心了。
她站起来活络一下四肢,顺便参观了文昌的书房。书架上摆着的全是佛经道经,她没兴趣,在往里走两步,大瓷盆养着的俩尾红鲤引起了她的注意。
文昌掀起眼帘看她。
这是一雄一雌,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还是两条条再养上个几百年就能化为人身的鱼。天宫里养鱼的多了去了,像他这样的,养鱼养到快能化为人形的还真是少见。
她将指尖探入盆中,刚触碰到红鲤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两尾红鲤化为一只玉佩,静静地卧在盆里。
好家伙,还是双鲤如意佩,水头成色极好,仿佛和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