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之下是未做遮掩的痕迹,知道她不高兴,连青布也省了,嘉云挑起行以南的下巴,“今日也是这么见的那些侍君?”
“是。”
眼眶更红了,眼里已经开始蓄泪了。
委屈难堪?到最后只剩下对嘉云的害怕。
到底是谁把她那冷血无情的驸马偷走,还给她一个爱哭的侍君,嘉云真是想不明白,可纵使是想不明白也没耽搁嘉云的动作。
她的手指下滑,按在那些痕迹上,大概还有些钝痛,眼前的人白了脸色,嘉云收回手,慢条斯理地用旁边搁置的帕子擦着手,“不觉得难堪了?”
“不敢。”
倘若嘉云存心想要挑行以南的错处,也是能够挑得出来的,但她今日心情好,小厨房上了道可口的点心,她很喜欢,也不能总是折腾人啊。
嘉云将帕子放下,道:“朕不吃了,你继续用吧。”
没了嘉云在跟前坐着,行以南自在了很多,不过他没让嘉云多等,很快就到了嘉云面前。
嘉云倚在榻上看书,烛火摇摇晃晃,有些暗淡,行以南拿着剪子剪去了烛花,嘉云的眼前登时亮堂起来。
可行以南都已经过来了,她大抵是不愿意看书了。
手环住行以南的腰,行以南有一瞬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比起从前,嘉云更猛烈地感受到,手底下的腰肢更软了些。
行以南已经被嘉云带上了榻,嘉云绕着行以南的头发低声问:“听说你今日跟陈文一起赏花了?”
“是。”
“陈文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