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云脑子里闪过走之前,行以南烧得通红的样子,她略一沉吟,“要过去。”
这么可怜,她可不得过去看看,毕竟她是始作俑者啊。
……
“臣已经开了退热的方子,只要给……侍君喝下去,也就没事了,只是侍君病中多思,辗转反复,甚至还有梦魇的征兆,臣可以开安神的方子,但陛下要是想人早日痊愈的话,还是……”
嘉云趁着兴头问:“还是什么?”
不要将人欺负得太狠了?
还是不要一味地将人逼入死地啊?
林太医被嘉云盯得后背发寒,而嘉云还在等一个答案。
“林太医怎么不说了?”
历代帝王都会在身侧配上短剑,此时嘉云正拿着她腰间那柄短剑把玩,冷剑出鞘,寒光闪闪。
林太医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的啊。
他诚惶诚恐地跪下:“臣失言。”
“你没有失言,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所以林太医,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呢?”
刀尖就在离林太医两三寸的地方,嘉云只要再往前凑一凑,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林太医胆寒,他不想死啊。
陛下是真的想听实话吗?还是在他将实情说出来之后,再将他杀了。
“嗯?”嘉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臣惶恐,臣只是觉得、觉得,陛下要是能解开侍君身上的链子,侍君会好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