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南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腿。
嘉云问:“驸马,怕了?”
嘉云拎着那金链靠近,行以南已经仓皇落泪,嘉云一顿,但不是打算心软,行以南敢来招惹她,就应该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下场。
嘉云捏住行以南的下颌,让他泪光点点的双眸对上她的眼睛,“不如驸马自己挑一挑,这一次是想锁住那只手腕?”
眼里是天真的残忍,不带丝毫的退让,冷漠得如同行以南只是她的一件玩物,行以南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正当嘉云以为行以南不会有所反应的时候,行以南忽然将左手伸了出来。
掌心包着纱布,白色的纱布被血浸透,很可怜,但嘉云全当没看见,很轻微的一声响,行以南的左手手腕就被扣住了,他微微一动,让他难堪的铃声又开始如影随形。
可行以南却呼出一口气,也许这样嘉云就不会抛弃他了吧。
他听着铃音,竟然微微觉得有些安心。
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暮雪进来放下托盘就又出去了。
是酒,还是桃花醉。
行以南瞥向暂时被嘉云忘记的那枝桃花,他有些害怕地抓着底下的布料,酿酒的苦楚是让他觉得最难熬的,桃花花枝搅动的感觉,让他难受。
可是比起难受,他更想要嘉云留下来。
行以南垂着眼帘,看起来很是乖顺,可嘉云知道,行以南心里不知道潜藏着多少事情。
递了酒杯到行以南手里,行以南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喝,嘉云红唇微弯,她轻声道:“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