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风流读完了最后一封,却见最后一封已是字迹颇为潦草,行文亦是颇为仓促,看来是魔教教主命将不久,油尽灯枯之际,终于完成的最后一封情笺了。
看着情笺里的缠绵悱恻之情,“余大限将至,仍心念君,他日命绝,愿化星辰,常伴君也”,以至最后的几个殷红如血的字迹:“智高绝笔……”风流心中,也不知如何感想。
二人将信笺收起,甚至把信封内皮也翻看了一下,确认这是普通信札无疑,更无其他线索。
阿云将锦盒又放归在魔教教主枯骨身边,向着枯骨躬身拜了一拜,便又回去靠着墙壁坐定,呆呆的睁着眼睛,一句话也没再说。
风流也是叹了口气,靠坐在一边,亦是沉默不语。此时也不知已是何时,大致算来,天色或已尽黑,二人又开始闭上眼睛,准备睡去。
只是风流这次却没那么容易入睡,毕竟在这里睡了那么久了,他又不是嗜睡之人。他甚至在想,与其这般绝望的等死,受尽了煎熬,是不是还不如挥剑自尽,甚至他脑海里又在想,不知道姬星宇的尸身,能否能够食用充饥。
他只是脑海里的一丝闪念罢了,疯狂而又荒诞,随即又打乱了思绪。
他知道,倘若自己再拖个几天,一定会精神错乱,届时,他一定会自行了断。
阿云虽然冷静得如同石像一般,但内心也除了绝望,更无他想。
绝望,如同潮水,一点点拍打着沙滩;饥渴,犹如蚂蚁,一点点啮噬着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