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灯火通明,丝竹声起。

凌玲玲脱下了高跟木屐,光着脚,踮起了脚尖,雪白的一双玉足,踩在洁白的羊毛绒毯上,跳着西方古老而神秘的舞蹈。

手臂轻舞,腰肢扭动,一举一动,宛如飞天的女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随着手脚上的铃铛叮灵灵作响,凌玲玲婀娜的舞姿,引得风流不住地拍手叫好。

乐乐坐在风流旁边,也看着凌玲玲的舞姿,低声道:“大哥哥,你喜欢看人跳舞啊?”

风流低声道:“那可不一定,要是漂亮女孩子跳舞呢,我爱看,要是丑陋老太婆跳舞,我可就不喜欢看啦。”

乐乐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朱珠珠胡琴弹奏颇为娴熟,一手抱琴,一手拨弦,目光却不老实地总盯着风流看,多次与风流四目相对,便都是嫣然一笑,媚态呼之欲出。

酒宴不时即好,便开了席,这西域的宴席与中原也颇不相同,多以牛羊肉为主,又有瓜果点心,主客都是一大盘肉,各自有小案子,坐在一边吃。吃的时候也是各自一把银质小刀,分切肉食。

凌玲玲和朱珠珠本来在令戒恶和胡离昭面前服侍,令戒恶则摆了摆手,道:“今夜何兄弟是新郎官,你们去服侍他,要他多喝几杯,玩得尽兴。”

令戒恶说的没错,风流此刻还穿着大红喜服,在监牢关了这么多天,也不曾换衣服,此刻刚被放了出来,还是这一身喜服,可不是新郎官吗?

于是凌玲玲和朱珠珠便都偎依风流身旁,端盏倒酒,好不殷勤,风流也乐得自在,任凭为之。这西域的美酒,是更加正宗的葡萄美酒,殷红如血,喝起来甜蜜之中带着几分醇厚,委实是不可多得之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