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一把拉住了苏必成手腕,扣住了穴道,苏必成瞬间半边身子发麻,没了力气,苏必成大惑不解,道:“老大,你干什么?”
阿云低声喝道:“闭嘴,别多管闲事。”说着时,向苏必成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阿云知道,一切牺牲终将值得,而此刻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一切将毁于一旦。
苏必成一时愣住了,不知道阿云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为什么阿云在一旁看笑话,而且要拉住自己。但苏必成知道,有阿云在这里,不必自己来出头,何况阿云几乎没喝酒,可不会傻掉,该如何做,听他的便是。
汪忠平终于在几个武将的推掩下,溜了出去,那几个武将也便松开了风流,风流怒气难平,掀桌子摔板凳的,大声道:“好啊,都看着我出丑,有意思,真有意思,走,你们都走……”
一张张桌子被风流掀了翻,满地的汁水淋漓,残羹剩菜横飞,桌子板凳已多半摧折,一众宾客,无奈都躲避开来。风流似乎已失去了理智,口中叫道:“去死,大家都一块死了算了……”
没有人上去拉着他。
一众宾客都躲得远远的,既害怕风流发了疯伤到了自己,甚至害怕残羹剩菜,污了自己的新衣,便都一一的道了别,争先恐后地出了府。
甚至高延和常盛两位将军,走得也慌慌张张,完全没注意到,那被俘虏的敌将吉美坤,竟然也趁着慌乱,混在人群中跑掉了。
看来高延,也并不是做事稳重之人啊。
人们便是这样,当你得意的时候,亲朋好友,前呼后拥的。而你一旦落了魄,却都躲得远远的,仿佛沾染了你身上的霉运一般。他们不挖苦、落井下石,已经算作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