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用上了提醒这样的词汇,凌若念眼底神色微动,然后看向桑菊:“桑姐你先走吧。”
桑菊怕她吃亏:“可是……”
“没事。”凌若念嗓音十分平静,然后对着池川说,“走吧。”
池川撑着伞送她上车,没让她身上沾上一点雪意。
后座的车门打开,男人漆黑的视线也随之而来。
凌若念和他微笑对视一眼,男人脸色异常的泛红。
她优雅地撩着裙摆坐下,眉眼一片淡然,在车门关上的下一秒,抬手将车窗降下。
一降到底。
车子发动,冰冷的北风毫不留情地刮进车里。
后座上的男人抑制不住地低咳两声。
池川忍不住转过头求情:“凌小姐,黎总昨夜不慎感染风寒,现在还发着高烧。”
其实真要算起来还不只是这两天的事,自从那晚在比亚里茨黎屿成突然从万教授家回到酒店开始,他就一直身体不适,吃了药也不见好转,算算将近一星期了。
昨晚那一记是直接加重了病症。
他替黎屿成忧心,男人倒是不在乎,刚才还非要穿这件灰色大衣过来。
昨天穿这件还合适,但今天的温度比昨天下降了至少五度。
凌若念闻言看向身边的男人,语气缓缓:“不巧我今日穿得多,觉得热,这样的话不如下次有机会再聊?”
黎屿成的视线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她今天穿着一身驼色连衣裙,外面是一件银灰色的皮草羊绒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