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专注,便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拇指擦开打火机拨轮的声音传来,余光有火苗蹿动。
她斜眼睨去。
“机票要改签?”嗓音低沉得与夜色相称。
他脱了西装外套,穿着黑衬衫,整个人像从束缚牢笼里走出来的动物,领带松松散散挂在脖子上,底下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半截锁骨的纹路,颓靡又浪荡,夏夜的风吹起几撮短刘海,额头线条与高挺鼻梁相接得流畅自然。
姜怡妃觉得,宋聿诚身上看不到沈洵祗那种对于金钱权力的欲·望,适合呆在博物馆或者他自己的工作室,脸上才有些人的生气。
她继续回到手机上戳戳点点:“不是讨厌坐飞机吗,怎么来沪城了。”
他收起打火机,并没有点烟,平声回:“被逼的。”
“你也有身不由己的日子……”
“骗你的。”浓郁的白兰地香越来越靠近,他偏头,眉梢微微扬起,“因为能见到妃妃。”
“因为要防着她被拐走。”
“因为怕她被人欺负。”
“宋老师……不,今天是不是得叫宋总。”耳垂有发烫的迹象,姜怡妃关掉手机,侧过身,克制住不去细想,“你每次喝多都有些吊儿郎当啊。”
上次也是,腻在她身上不肯走,虽然最后被她一巴掌扇清净了。
“讨厌吗?”
“还行,不过我对甜言蜜语有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