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和阿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前面的十余年都是阿娘自己一个人出来相送,今年她身体好了才能站在一块给他们送行。
卫娘子眼眶微红,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心中难免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裴不明走的那天,他是悄悄自己走的,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只是那床榻外余下的温度提醒着她,他才走不久。
最后连余下的那点温度都消散了。
“他还不是担心见着你,心下不舍得走了?”
那孩子是个长情的人,平日里又宠着她,她要是表现出些不舍,他怕是都不愿意走了。
“所以,我醒了也没追出去,收拾了一番就出门去东郊的花市了。”
“不过,你还要在江南呆多久?你外祖父都来信催我了。”卫娘子回江南的时候,就说要举家迁回京城住了,现在舒儿婚宴都过去将近半月了。
卫双舒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府上的布置还没完全弄好,交给下人办,她也不放心。
“阿娘着急回京城啊?我府里还有好些事呢,上次去缘若寺求得了姻缘还没还愿呢,这桩桩件件的,舒儿暂时还抽不开身。”
缘若寺,她势必要再去一趟问问住持,她还有许多疑惑未明了。她之前叫人打听,住持是否在寺内都没个结果。
她还打算瞧瞧给裴家的人修一下坟墓,尽管还不能刻上姓名之类的,但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的。
裴不明不愿前去,她自己去就是了。
裴府上的那些琐事,只是给她的所作所为打个掩护罢了。
“倒不是着急,只是你外祖父问,我总要与他说明白了才好。”他老人家固执,要是得不到回答,那是绝对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