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御林军带着一干签了死契的奴仆被带走,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十分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原本还在愤怒的袁大娘子这才放过了被人制住的袁惟,看着昏过去生死未卜的儿子落泪,她没银子田产铺面也都被御林军搜刮了。
哪里还有银子去找落脚的地方?昨日去求章丞相还是掏的儿媳妇的嫁妆钱,思及儿媳,对还有王家!
袁大娘子四处看了看,没看见跪在旁边的儿媳,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正襟危坐的芳姨娘,话还没问出口呢。
“袁大娘子是在找王姑娘吗?她已经拿着和离书回王家去了,不用找了。”芳姨娘知道她想问些什么,便直接明说了。
“袁大娘子不是还有娘家吗?怎么还想继续吸儿媳的血?昨个你们闹得不可开交,其中大半不就是因为你动了她的嫁妆吗?”
昨日她是被人好好护着,半点伤都没受,可话却是一字不漏全听了去。王姑娘对她的指控,可是字字泣血,听得她都心软了。
“你胡说八道!要不是看着你怀着孩子的份上,我一定要撕烂你的嘴!”这么多人看着,袁大娘子还是要脸面的,自然要否认。
芳姨娘倒是不在意她会否认,事实到底如何,围观的百姓自会辨别,无需多言。
从她听见袁公子下肢已经废了之后,她便很是高兴,袁大人不日就要处死的消息她也听到了。
“无妨,你现在冲上来撕烂我的嘴也行,这孩子也不是你们袁家的种。”芳姨娘自顾自的说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话给在场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又或者说,她早已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只是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一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