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舒舒怎么忽然想画这个场景?”裴不明心头涌现诸多猜测,可眼下没有证据,他也不好直接下定论。
不问明白,他回去了也睡不好。
不如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以求心安。
“我偶然梦见的,一时兴起之作,你还是换一个赔礼吧,我这雕虫小技实在是不堪入目。”卫双舒实话实说,这个场景确实是她梦见的。
她没有说谎。
裴不明心中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也不知是庆幸还些别的什么。
“不会,赔礼最讲究心意,有舒舒的心意在,自然便是最好的赔礼。”他只在意她,她画这画的时候想的是他,念着的是他,便是最难得的心意。
卫双舒没有答话,这人在她这里便没有说过什么不好的话,即使一般的东西,他也能给她夸出朵花来。
“你不出声,便是默认将此画卷当做赔礼予我了。”裴不明小心把画卷收好,他回去定然要好好把这画卷装裱挂起来。
卫双舒也不是什么出尔反尔之人,只能闷闷的在锦被里应了声。他喜欢便拿去好了,往后不要叫她看见就行。
“别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裴不明再次提醒道。
卫双舒不情不愿的从严严实实的锦被里钻出一个脑袋,略带不满地看向了严丝合缝的帷幔。
若不是这帷幔没有打开过的迹象她真要怀疑裴不明是不是偷偷掀开了她的帷幔。看她在做些什么,不然怎么能连她闷在被子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