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霁都没理会,慢慢仔细地挖着院里最大的这棵树,最后上手扒开松软的泥土,拿到了密封得极好的一个琉璃瓶。
里面塞了好几张信纸,卫初霁把琉璃瓶往不远处狠狠一掷,里边的信纸便出来了。
“你砸它作甚啊,这是你妹妹偷偷藏的什么?往后她找不见了怎么办?”
“阿爹,这是舒儿给我们留的名单,你切莫碎碎念了,拿着这几张,咱们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便上京去。”
“我就说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给舒儿单独写信,原来是为了这个?”他全然不知如此完全的一份名单竟然在舒儿的手上。
卫初霁小心地将信纸取出,递给了身后的老父亲,他把树下挖出来的坑填了回去,临走前才叫人过来收拾了琉璃的碎片。
“万伯已经提醒过您了,只是您没有放在心上。”他是同妹妹一起长大的,只是近些年,他跟着父亲忙了起来,才与妹妹相处得少了。
彼此之间是什么性情,心里门清,父亲对舒儿的印象还只停留在乖巧女儿的形象上,并不知道她可比他这个兄长还聪明。
“那她写了这么多,总不能只是告诉你名单所在的位置吧?”
“自然还有别的话,她还要我们查几个人,等会儿我把名单给您。”妹妹要和他说的可不止这么一些,这信他自己看明白便可。
“舒儿她只是身体不好,不是脑子不好,父亲你不要小瞧了她。”若不是身体的缘故,他妹妹会是这世间最自由自在的姑娘。
她会走遍景朝的大好河山,做她喜欢做的事情,甚至能把家中的生意带往更远处,做的更好。
“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过得高兴些,这些事情有咱们父子就够了。”他不是不知道舒儿聪慧,只是不希望她承担那么多本不该她承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