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打得人家皮开肉绽,今日还强撑着过来看看,要是我啊,早就落井下石了。”
“周扬明里暗里给他那个纨绔的嫡子擦了多少次屁股,他这个做父亲的,看不到吗?”
“只能说周扬这个断绝关系的选择很明智……”
李姨娘见着周扬没有插手此事,心里便松了口气,这孩子是个好的,要不是他昨日直接断绝关系,她今日还得顾及他一番。
“你就不顾及一下阳羽那孩子吗?他可是你家姑娘的亲骨肉……”邹尚书企图打同情牌叫李姨娘收手。
“他也配做姑娘的亲生子?!他对着那个害死他母亲的人口口声声都是阿娘,已经把姑娘这个生身母亲抛诸脑后!”
“十几年来,更是不曾主动去祭拜过她,甚至罚跪祠堂的时候,还打翻了她的牌位……”
“桩桩件件,他哪有半点为人子的孝心?”
李姨娘隐忍多年,她明里暗里的提点这个无可救药的纨绔,他一味只知道吃喝玩乐,半点都不明白她的苦心。
“他如今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一个不懂得孝顺自己生身母亲的人,也配称之为人吗?留在世上,有辱姑娘的名誉。
倒不如死了干净。
邹尚书都被她这连番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季燕匪尽管早就知道了邹尚书这些肮脏事,可是被这位李姨娘字字泣血地道来,还是忍不住心惊。
家风严谨还有必要的。
“带证人和邹娘子上堂来。”
邹娘子,也就是邹大娘子的妹妹,带着邹阳羽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