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尚书暴跳如雷,当场叫下人打他五十大板,随后丢出了邹家。
邹阳羽从没见过这个庶出的兄长用如此失望的眼神看向父亲,从前他总是十分渴望地望着父亲和他,似乎企图从中得到一丝丝的父爱。
邹阳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弃如此好的身份,明明在府上他也是很受仆人尊敬的庶出公子,为什么非要断绝父子关系……
邹扬忍着疼,硬是一声疼都没喊,五十大板下来皮开肉绽,最后还是被以往善待过的下人抬着出邹府的。
邹扬,不,周扬。周扬最后再回望了一眼偌大的邹府,便转头不再多看一眼。
下人抬着他离开了身后的邹府,迎着光一步步走向了新的征途。
邹尚书根本不在意一个庶子的死活,就是打死了也无妨,他还在为了舆论的事情焦头烂额,打完了也不见他关心一句庶子。
裴不明知道了此事后,便悄悄地吩咐了几个人过去照顾周扬,顺带请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他治伤。
“邹尚书这心可真够狠的,庶长子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半点都不顾及血脉亲情啊。”
“可不是,前些日邹阳羽闯祸五十大板打了一半,这不没几日又活蹦乱跳了。”
“可是你再看今日,当着外人的面,那个庶长子皮开肉绽,他是连看都不看……”
围观的路人很是唏嘘,同样都是邹尚书的血脉,难道就因为是庶出就要受到如此对待吗?未免太过冷血无情了些。
消息传到皇宫里,元和帝坐在书房正翻阅着秋闱第五名考生的答卷,上边原本被遮挡的名字已经露了出来。
赫然是,邹家今日同邹尚书断绝血缘关系的那个庶长子,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