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明见他走远了,抬眼看向锦袍公子,听景焕说此人连着好几日都来找他,也不说做什么。
眼下见到了,想说什么?
“都是朋友,不要这么看着我。”锦袍公子很是自来熟的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另一杯没有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裴不明也不拦着他,一杯茶而已。他还是同诗会那日一样话多,自言自语到了日落西山,才离开。
裴不明看了一眼从暗处走出来的两个好友,邵嘉志拍了拍景焕的肩膀。
“这人可比景兄还能说,你不理他他也能说这么久,当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院子的路上,裴不明算了算大致的时间,夫子昨日已经收到夜将军和镇北候的回信,他们已经准备出兵剿匪了。
届时雍王和乌建得等人听到了风声,想必不会在江南久留。今日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再有了。
“到底是谁要拉拢这么多人?别是有人准备造反罢?”回到院子里景焕才敢开口问裴不明。
这些天他私底下打听到了不少东西,加上裴不明叫他时刻关注诗会上表现不错的人,是不是常有人前去结交讨好。
这几天江南可谓是暗流涌动,但凡有些名气的人都会被人找上门,借故说结交,实则是收买。
有些人利诱不成,便想着威逼了。
景焕才明白,裴不明那天为何忽然叫他们离开了。那场诗会在眼下看来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鸿门宴,眼下被缠得不厌其烦的裴不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裴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