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底下的人便开始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裴不明却是不管乌建明做何反应,他还在挑剔着乌建德信心满满做出的策论,不是用刑不合理,便是说他文章华而不实。
“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挑剔到最后,裴不明轻飘飘的又补了一句。
乌建德可就忍不了了,气得脸红脖子粗,冲着裴不明就是一句话。
“你行你来啊!”
江南的女子纷纷掩面而笑,她们本是来看看有无中意的郎君,不曾想顺带还看了个笑话。江南谁人不知裴公子的策论是书院夫子都赞不绝口的好,挑剔他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这人既不肯虚心受教便罢了,还要挑衅裴公子。
实在是有些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冥顽不灵了。
“贼首罪大恶极者诛,手底下的人降者不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篇面面俱到的策论便做出来了,思虑周全可行性强,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文采,这才是实打实有用的策论。
一时间满堂喝彩,众人赞不绝口。
他依旧淡然处之,没有受宠若惊乃至其他表情,甚至连姑娘们的惊叹声也恍若未闻。就那么站在哪,便依然是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这位公子的策论做得极好!卫小东家的三件彩头,都将归您所有!”
掌柜的亲口宣布了卫双舒添的彩头,只等诗会结束,便可以直接交付了。
在场的人也没有人出声反对,自认自己做不出比这还要好的策论了了,自然也不能反对人家直接将彩头全都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