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祉文武双全,可其他人就未必了,前些天看着景焕和邵嘉志跑一阵就累得不行了。何况有些只知道读书的呆子成日不是站着就是坐着,遇上山匪跑都难说。
有些银钱的尚且还能请人护送,可没钱又不会武功的书生大有人在,若是此番诗会上大出风头,被人盯上就是得不偿失了。
裴不明见夫子沉思,便明白他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厉害之处。
“夫子可慢慢考虑,还有些时间。”
裴不明对自己的老师还算了解,事关人命,他需要些时间思量思量罢了。
“不,你写信,盖了我的私章去。”
他要为明祉铺路,往后他高中了,在京中也好有人照拂几分,不必事事要强。有人照拂一二,官途顺利,与卫家商谈婚事便更加顺利。
以他的才华和能力,往后在朝堂上有个一席之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若是在朝堂上没有人撑着,那些仗势欺人的老东西指不定怎么欺负人呢。
裴不明闻言便知道夫子想做什么了,上辈子夫子在他秋闱后便给自己在朝堂上的学生写信,让他们对麓山的学子多加照拂。
“还请夫子自己写罢,没别的事情学生先回去了。”夫子的好意他心领了,可新帝需要的不是朝堂老臣牵扯不清的新人。
他还是要走上辈子的那条路,只是今时今日夫子想着未雨绸缪为他铺路,对他想走的那条路有所阻碍,便只能婉言谢绝了。
“站住。”小老头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说实在的,他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这么拎着了。
又或者说自上辈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便没有人敢这么揪他,眼下重来一世还当真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