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明倒是配合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沙哑的嗓音回她的话:“昨半夜就到了。”
她竟然半点都不知他已经回来了。
“娘子昨日何时入睡的?你可知眼下就快要午时了?”裴不明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扯谎骗他。
“子时之前就睡了,我方才做了个很长的梦,这才醒得迟些,你切莫多想。”卫双舒摸到了他脸上的残留的湿意,又见他微红的双眸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吓着他了。
“大夫来了,先请他们为娘子诊脉,可好?”裴不明把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等着大夫给她诊脉。
卫双舒也没有拒绝,而是拖着从梦境出来略有些疲惫的身子与他闲聊:“我梦见了我与你初见的时候,我瞧着你生的一副好样貌,硬是要你跟着我回府去……”
“娘子自小就喜欢裴某的容貌,我一直记着,从未忘记。”舒舒自小便是个纯粹的人儿,她想要什么就是想办法都要得到的,从他不肯答应与她回府去,她就软磨硬泡与劝了他一个时辰开始。
威逼利诱,几乎是想尽了一切法子,就是要他一起回卫府。
卫初霁这个做兄长的也磨不过她,自然只能和他商量先把她安抚好,再另找机会脱身。
“我就当你在夸我眼光好,而不是暗指我贪图美色。”卫双舒理直气壮地说道。
“娘子难道不是二者皆有之?”裴不明与她说着话,也没忘记看诊脉的大夫是何神色,免得大夫与她合起伙来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