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出来,外祖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极为认真地在和她说这番话。
“我听你阿娘说,他在你面前不是这样的。”
卫双舒很少见到裴不明对她流露出任何不好的情绪,即便是她重病在床,他在她眼前都是温和有礼的模样。
但她不是没听过裴不明发火,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眼下回忆起来却还是很清晰,不止是正门口他踹下人的那一脚。
更是她在夜半无聊时游走到他书房外,听到他生气斥责下属办事不利的犀利之语,她很清楚他的本性不仅仅是她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知道,只是不敢相信。”季老肯定地下了论断,对她这副诧异却又了然的神色,老人家难得露出了点意外的神色。
他还以为她对裴不明的真面目一无所知,所以才愣神,但事实上舒儿很清楚他不止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待我好是真,为我忧心也是真,我就不必与他计较那么多了。”
卫双舒很清楚,他已经对她够好了,即便家中对他有再大的恩情也该还清了。
季老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不说这个了,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叫人把裴家事件的证据交给裴不明。”
卫双舒怔怔的看了一眼外祖父,原本她还想着要怎么说服外祖父把证据单独给他,眼下看来外祖父已经看明白了。
“你不想叫他知道,外祖父帮你如愿了,你还不高兴,等会儿你阿娘来了以为我欺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