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极寒之境中那一幕,恐怕对她冲击不小。那么多人,显然是已经被杀了,壳子早就被掏空了被冰封住,承受不住极寒之境的寒气便灰飞烟灭,阎徊想说,她见到的那些不过已经是死尸而已,实在不必太过挂怀,都是那只该死的冰貘干的,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再说了,死几个仙门刍狗,又没什么。
可是阎徊几度欲言又止,对上她沉寂的双目怎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冲到嘴边的话变了几变,他道:“今日那只冰貘本就有古怪,你我能顺利出境也算是幸运了。”
叶飞音平静的视线看过阎徊,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的确古怪,不过那些人应当不是它杀的。”
她果然还在想此事!
阎徊蹙了下眉,却是不解:“你怎么知晓?”
“我们入境之时,已经看清了它杀人是靠震吼和撕咬,在那种发狂的状态下它的攻击方式都如此粗浅,断不可能平息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了将所有人都冰封住的法子,顷刻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阎徊心头一紧,是啊,这两种杀人手法截然不同,的确不像全是那只冰貘所为。
“而且,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看见的玄机阁中人,他们驾着马车大张旗鼓过来,可那一眼之后,你我都再未见过那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叶飞音冷静分析,“我猜想,冰貘的异常跟他们应当脱不了干系。”
至于那些枉死的修士……说实话,叶飞音是不愿将这种血债轻易放在仙门正道上的,当时极寒之境打开,玄机阁的人应当没有杀那些人灭口的必要,说不定当时是混入了什么别的东西取了那些人的性命。
那么多修士大能,竟然能顷刻被人所制,不管凶手是谁,其身份都绝对不会简单。
她见阎徊还皱着眉头,以为阎徊还没想通此事,索性起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