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你所愿。方才泼水的人拿来,杖毙。”
那两个婆子被当众按在了花厅,一板子下去,皮开肉绽,见了血,
一屋子娇滴滴的小女娘,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像一群受了惊吓的绒鸡,挤在花厅角落。
此时,东方溯的二婶,东方府的当家主母带着一众官员女眷,挤进花厅,
往日,小女娘们受了委屈,盼来长辈,早已扑进怀里、躲在身后,窸窸窣窣说着委屈,
而这次,没人敢动。
都吓傻了。
“臣妇拜见中书令大人。臣妇们来请大人前往前厅用膳。”
二婶口口声声叫着中书令大人,实则只是虚礼谦让,
谁知东方溯就做了这个中书令,没正眼看她,语气里全是轻蔑,“区区五品中书舍人的家眷,也想来请本官。”
公然不给当家主母面子,除了东方溯,世间再无第二人。
东方二婶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像开了染料作坊,由白转紫,再转青。
她从来就看不起东方溯的母亲,连带着也看不起东方溯,自大爷将东方溯的母亲接进府,她掌握府里的中馈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连自己儿子的一切都被东方溯抢走。
区区一个贱种,和他那个舞娘的娘一样低贱。
她站在那里,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倒显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