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帕子按着,血不想刚才那样一直流,但还是不住的渗出来。
春娘的身子都成一团,害怕的感觉胜过疼痛, 这会儿见两人被制服,倒也不那么害怕了。只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发抖。
她看着陆二郎,心里泛起阵阵恶心和后怕。
陆二郎长相忠厚老实, 但是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他是春娘一行人来北地后半段路程和春娘夫妻遇上的。
春娘年轻漂亮,丈夫却脾气暴躁,一张黑脸满是褶子。他自己一个光棍也没个媳妇, 见春娘懦弱胆小,对丈夫事事顺着, 便有了些不能为人道的想法。
路上每次春娘被丈夫斥骂,他都想法子转移话题,不留痕迹的帮春娘,春娘一直觉得他是个好人,偶尔见陆二郎偷偷看她,她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从没想过那样的目光有多么不妥。
后来春娘一行人遇见了她曾经在济慈庵的“客人”,陆二郎发现春娘的异常,旁敲侧击的偷偷打听,那人倒也没说就是春娘,只说长得像。
这事儿陆二郎故意让春娘丈夫知道了,那晚春娘果然被丈夫打了一顿,他没有当面帮忙,后面路上总是若有似无的帮着她解围。
后来春娘丈夫病了,到了长宁人也没见好。
他想起那黑脸佬曾说要把春娘卖了的话,就花了两百文在街上,找人写了一个卖媳妇的条子,只是没找到机会让黑脸佬按手印,他就一觉睡死过去了。
想着春娘不识字,而且这一路上他对春娘的维护春娘也看得到,对她都是感激,也不讨厌,应该不难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