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妮:“?我给你配解药啊!”
敏儿笑了一下,昔日柔和的眼神里爬满了恶意和疯狂:“什么样的解药需要内源性神经元阻遏剂?你在里面加了比正常量多四倍的氯丙嗪来阻断我的多巴胺,杀死我的脑补神经……你觉得我是疯子吗,卡妮?”
“你不是疯子,但你被控制了。”
卡妮的目光从敏儿猩红色的眼珠上移开,垂下眼眸,似乎有些难过:“我加那么大剂量的氯丙嗪,的确是想干扰你的神经系统,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阻断他们对你的控制的办法,我已经尽量减轻对你的伤害了,但是,没有一种药品是绝对安全的,我只能是尽力。”
“……”在突然沉默下来的空气中,敏儿的粗气喘得格外急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的手捏着刀,手指已经包扎完毕,但那些溃烂的黑斑液体还是浸了出来,混着血液,黑红的颜色污染了一层层白色的绷带——杜凯文说的对,那毒素入得太深,她身上的黑色肿瘤已经扩大到难以挽回的程度了。
卡妮抬头,看向敏儿的目光晦暗复杂:“是那个姓常的指挥官提醒我的,至于他是怎么知晓的,我就猜不到了……说到底,护卫队的人见惯了对付异兽的残酷手段,还有什么样的‘监控’值得指挥官都觉得惊讶,才会特意提醒我一句?”
当时在天灯广场,常砚状似无意地点她的手指,说:“小姑娘,你记住,最可怕的从来都来自于人类自己。”
敏儿短促地笑了一下,笑声尖锐刺耳:“就这么虚无的一句话,就能让你联想到我?”
卡妮坦诚地说:“那倒也没有,他的话只是引起了我的警觉,我犹豫过要不要试探一下你和大齐,但最后还是放弃,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愿意揣着一颗怀疑的种子,从此寝食难安……我应该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