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打的不是池嫣的电话,而是打给了裴西宴。
不知道是不是池嫣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段时间,池淮州与裴西宴似乎联系的频繁了些 ?
还没等池淮州开口,便听见裴西宴主动告知:“嫣嫣现在在我这里。”
池淮州沉默了好一阵,终究还是克制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跟她说了你要离开的事吗?”
池淮州大概没想到池嫣这会与裴西宴隔得这么近,尽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他的话,却还是隐隐约约地传到了池嫣的耳里。
她垂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攥紧了些许。
裴西宴眼角余光瞥过她细微的一举一动,神色并无多大的波澜,不过他还是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池淮州的话,“你就盼着我离开她,不是吗?”
再后来,池淮州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池嫣耳边嗡嗡的响,没有再听清楚。
这个电话将池嫣搅得心神不宁。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池淮州说的那句模糊的话。
他问裴西宴——你跟她说了你要离开的事吗?
言外之意,是池淮州比她更早要知道裴西宴要离开的事?
意识到这,池嫣 不敢置信地偏过视线。
裴西宴的眼神却专注的落在前方的路况。
“你跟我哥……是不是背着我,在后边聊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你要离开的事?”
裴西宴仍是平静又坦然,“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要离开,要……丢下你跟孩子,总得跟你的家人说一声。”
丢下你跟孩子,这样一句话,像是棱角锋利的刀刃落在了她的心口,一刀又一刀,深深地往下捅。
池嫣身子瘫软着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