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安宁抽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池淮州却从沙发上起了身。
简安宁这才看清楚他的正脸。
这一段时间,他的确消瘦了不少,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愈发的有骨感。
他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锐利了。
像是浮着一层灰蒙蒙的雾。
简安宁的心下意识的被那样一个眼神刺痛。
“你别来的这么理所当然,也离开的这么理所当然,行吗?”
听着男人低哑的声音,简安宁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那……你还想我怎么做吗?“
“你还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真不多。”她自嘲的说,“我不会说好听的善解人意的话抚慰你的心,这世界上,好像压根也就没有感同身受的事,就算我能说的天花乱坠,我好像也不能因此替你分担走一星半点的你身体上和心理上的痛苦,我们的三观从来就没有站在一个频道上过,我也没有强大的能力,给你生活和事业上的帮助,我一直以来都好像都是一个累赘,这么多年来,从头到尾,也没为你做过什么。”
“实不相瞒,我想的其实挺作贱的,我觉得我现在能做的……好像只有用身子取悦于你,让你开心了。”
“所以,你现在能为我做,就是做···爱,是吗?”
分明那样不正经,痞气的词是从池淮州口中说出来,却让简安宁觉得是脏了他的嘴。
“我……”
简安宁这会其实挺想给自己一嘴巴的。
她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这张在他面前喜欢胡言乱语的嘴呢?
“我真不是想故意说这些没有边际的话来气你的。”她像是个丧了气的皮球,精致好看的眉眼,也在一瞬间无力的耷拉了下来,“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今天晚上这样来见你,我知道,我已经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