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呜……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来,如果你不来,就不会受伤!天呐,我都不敢想象,你平常、平常那么怕疼,被油炸一下都要气得拿我泄愤三分钟,你现在胸口被穿了个洞,这可……呜……这可怎么整啊……!”
他用着两个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爪子就想擦眼泪。
虽然他非常硬气地说区区虎口被震裂,凭他无敌的恢复能力,不是一下就好了,但医师还是坚持为他上了药、缠上纱布,这也就导致了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滑稽模样。
孟易觉听着耳朵都要起老茧了,偏偏伤口结痂了,现在她不能动,一动就疼得要死。
她猜可能是肾上腺素的功效,让人刚受伤那会儿不是很疼,一旦开始愈合了就疼得要命。
步思帷刚一进来就看见这副场景,她连忙快步走过去,也和季星成一样趴在孟易觉的床边。
付询跟在她身旁,眼见着她连里间的门看也没看一眼,就巴巴地跑到了孟易觉的身边,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孟易觉自然也看见了付询,坦荡的目光一扫,反倒将付询看的不坦荡了。
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着怎么样的,只是步云天给他传信,让他将孟易觉带回去,到了比武场后看见步云天死生不知地倒在地上,还被孟易觉扇了一巴掌,属实有些急火攻心了,这才做出那等行为来。
现在想想,他的确是做过头了,倒不如说这件事本就是步云天不好,若他……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事。
就算孟易觉的确是做过火了,但念着她也是为着步思帷好的份上,他也理应收手的,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面对着孟易觉,他一向是情感复杂的,尤其是对方为思齐宗取了天选会冠军的名号,还拼死带回了有关雪落尊上的信息之后。
叹了一口气,付询也不好说些什么,特别是对着季星成那虚张声势的恶狠狠眼光时,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