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中随便养一只猫,都会有感情。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和云翎之间就如陌生人一般,你会信吗?可你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不可以相信一次我说的话呢?”
许倾真的很清醒:“谢凛,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与绝情,全都用在我的身上,试问我可曾因为这些事情的发生而对你虚情假意过。但你呢?兵临山下,你纵容她围剿了我的父亲,你的偏袒保下了她的性命。这些我都可以当做是你口中说的感情深。但是你背着我,在这里与她夜谈的时候,你却还想要我相信你,我真的有些做不到了。”
“可我没想要遇见她,是我自己喝得多了些,才想要出来透透气的。”谢凛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卑微的解释过。
许倾:“你的消沉骗不了人,你整晚一直在喝着闷酒,不是因为她坐在你的面前吗?”
“不是!”谢凛被她如此逼迫,欲言又止,有口难开:“我何故为了她消沉?如果说我消沉,那便是从我签下了那份该死的和离书开始,我既悔又怕。我后悔对你的不信任。又怕你真的会离开我。我放下身段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却又有那么多的未知数,你要我怎么办?”
谢凛情绪激动,面色通红的对许倾嘶吼着。所让他担忧的一切对于许倾而言,又像是那般的不值一提,她侧目对他淡淡道: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谢凛的身子晃晃悠悠,平日里的英俊挺拔早已不复存在,他上前摇晃着许倾的肩膀,强迫许倾听他说:
“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你怪我对你的不信任,怪我的所作所为,将你的爱贬低的不值一提。可是……可是……”
“你给我松手!”
“我不松手!”两个人拉拉扯扯,哪怕是在御花园里也格外惹眼。
在许倾的印象里,谢凛从来没有像这样失态过。
“可是,许倾……你也不知道的是。从我出生开始,我的耳边全都是悦耳动听的话,阿谀奉承的话。哪怕有些人他恨我到了骨子里,表面上依旧对我恭敬诚恳,背地里捅我一刀让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我评判一个人对我好不好,我只能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揣度,去谋算,但凡出了一点点的差错,我都不会选择完全信任。因为我的盲目信任会害死我自己。你曾说,你的世界里小到只有自由,我的世界却很广阔,广阔到至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