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心乱如麻,神情凝重。
薛昭生死不明,谢凛因她受伤。
自己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今夜发生的种种就要将她整个人压垮了。
如果谢凛查到了薛昭是许松亦的人,她好像也就没必要再在谢凛的面前装下去。
而且……事已至此。
他都已经拿命救了自己,若是再瞒下去,真的枉为人了。
许倾坐的笔直,双手不安的掐着大腿跟儿。
这时,奴婢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姑娘,太医说,王爷该喝药了。”
“嗯……你放在这里吧。一会儿他醒了,我再叫你进来喂药。”
“好。”
婢女将药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便离开了。
许倾呆呆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又转头愁眉不展的望向床上尚在昏迷中的谢凛。
她言简意赅,语气却变得了无生趣:“我知道你是醒着的。你恨我气我没关系,药得喝。”
她拿起药碗,静奉在谢凛的身侧。
谢凛脸白如纸,懒得睁眼去多看她一眼,虚弱的动了动唇:“滚。”
“你得把药喝了。”
“听不懂人话吗?”
“聂正堂的死,和薛昭无关。其他的……对不起……”
许倾不想多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因为归根结底,她当时还是动了和薛昭逃走的心思。
谢凛沉默不语,早已经对此厌烦疲倦。心口处的痛意缓缓袭来,许倾听见了他一声声的轻喘。
就在这个时候,寝殿外传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