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阔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所以依照父亲所言,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吗?”
“当然。这件事亏就亏在,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皇上多疑,平等怀疑每一个人是他的基本思维方式,没证据,何来信任一说?”
许松亦到底为官多年,比兄妹二人的思想要成熟太多。
“经过你们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了一些。西南地区的水患,要算起来的话,也得有七八年之久了。几乎是年年都会拨款。修建水坝多次,年年都会坍塌,这就是问题所在。”
“是在修建堤坝中偷工减料了吗?”许倾大胆猜想。
“我猜,是这样的。他们先修,拿着朝廷的拨款,用最廉价的材料去糊弄。水一来,堤坝一倒,朝廷又是一批拨款。只要他们上上下下的嘴捂得够严实,这不就是恶性循环了吗?治水的举措是一批又一批,但将所有的错处都怪在大水无情,朝廷为了西南地区百姓的安危,就得一笔一笔的拨款。”许松亦将这些套路分析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那今年……不是也会再发大水吗?”
“发大水,那都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大水冲的不是皇宫,皇上拨款,他们继续贪,要问,就是水太大,能怎么办?”
“爹,如果要是在地方官员的方面入手呢?”许倾问。
“地方官员用什么捂嘴,你告诉我?同流合污!这种事情是从上到下的。都已经拿了钱了,怎么可能还会开口,不要命了?而且你们又说了,他们的女儿送进宫里的这条路都被堵死了。他们这下就更明白要安分守己了,不可能开口。这也是傅传之做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
“难道这件事,就找不到证据了吗?”
“证据是有,就得在那些修建水坝的工匠下手。他们无官无职,拿钱办事。就怕傅传之和云继也能超前意识到这一点。当然,最直观的证据,就是他们贪污的巨款,这找起来也难了。”
“爹,假设咱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谢凛所在的西南地区,今年很可能还会发大水啊。”许倾担忧极了。